一杆笔,既没有书写过文字,也没有涂抹过油画,但丝毫不能否认它不是一杆笔。
浅色透漏着红,皮肉包裹着因看不清而不知真假的水笔,他隐忍着呻吟从洞口溢出一缕清液,积攒在突起的深红龟头旁的包皮内,手指一弹,水液溅出,这杆笔可以使用了。
一改之前的眼拙,眼睛一扫便看见几盒垒在一块儿蓝色套子,其中一盒没用完还剩些,伸手去够反被床上这个绿眼睛精怪“啪”得打下,下颔微抬指了指未开封的。见我没反应,随手拿出一盒后用手背推上抽屉,直留一道狭窄的缝隙。
和他此时的眼神相似,有些嘲讽,有些嫌弃。
他这是在嫌弃我没有立刻理解他的意图——拿开封未用完的套子是他亲亲主人里留下的,今晚还要接着用。我们俩做爱得拿新的,用不完得扔掉。
接过他递过来的小包装,我垂头凝视,这下可好了,果然花什么样的钱受什么样的服务,他还反过来让我给他戴套,还真以为我是他偷情的工具人了。
在他半凝视半虚晃的视线下,我撕开包装,触碰到橡胶边缘的那刻他那根不宽不窄的阴茎颤抖着又抖落出几缕液体,这回可不透明了,还夹杂着些许白色。他呼吸越来越重,在怕被金主发现和盲目相信自己的边缘来回游荡。在瞧见我直接两手指插入套内时,终于忍不住要从枕头上起身握住我的肩膀。
下一秒,隔着黏糊糊的套子我就将手塞入他的喉咙,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在反胃,口腔明明在扩张,喉道却在碾压。
好疼,他握紧了我的手腕试图挣脱,略尖的牙齿在我赤裸的手面留下痕迹,试图填满我骨节的凹陷,可惜脆弱的喉道被我控制,力气逐渐变小。
那套子究竟什么气味,我不知道,但绝对不是甜美的,否则也不会刺激到他频繁作呕。鼻尖嗅到一股酸味,皱眉的一瞬间手指被拔开,他侧头便想吐在枕边,哪管身旁还有手机。我自然和他不一样,冷静谈不上,但舍不得财产,哪怕是别人的。附着着牙痕的手如他之前反推抽屉一般,从他的下巴往上推去。
要呛着了可不好,膝盖抵着阴茎,俯身又掐住凸起的喉结上方的皮肉,用骨节去抵喉咙,总算靠着生理反应,他喝咽中药一般将即将涌出的呕吐液全部咽下。
“宝贝?宝贝?怎么了!”手机里的声音逐渐扩大,她感到疑惑,“你是生病了吗?”停顿了片刻,“那你今天好好休息,等你好了我再来。”她连过来看看他都不愿意,已经想挂了。
他生气了,同时脑袋清醒了,喉咙除了辛辣还夹杂腥气,咳嗽几声试图将黏膜咳破,但声音依旧沙哑调整不出平日里的状态,提高声调离手机远些,“喝水呛到了,你今晚不来,那几个剩下的套子给谁用?都要过期了。”
“哪有那么容易过期?好,好我今晚过来,不过要晚点……有点事。”……
他们一个俩个话都多,在解除危机后,那男人又开始有慵懒地回复,直到扫视到我扯开沾满口水的套子,那双绿眼睛瞪大,危机感再次降临,这回他终于开始为他的客人服务起来。
老老实实地自己戴上套,想要结束电话反被我拒绝,只能小心翼翼地抚摸我的穴口,用小指戳入觉得生涩便轻轻搅动,出汁了,没选择更加深入,而是抽出小指用指甲缓慢地往上划去,用沾满了粘液的指腹碾压住阴蒂打转。穴口逐渐翕张,酥麻的快感远远不够,胯部往前推去,手指停止了触碰阴蒂,合手像抚摸婴儿脸颊一般,全方位贴住穴肉又轻快地离去。
“咕唧。”
这才是真正的湿透了。
淫水打湿了灰色的棉质内裤,半褪的裤子以一种奇怪的方式卡在腿弯,而我也以一种奇怪的方式攀爬在男人身上,将那杆笔全部吞下。
一个和它主人一般半瘦不瘦的鸡巴,在吃了药后坚硬得捣向我的深处,浅薄的腹肌鼓起清晰的经络,绿眼睛男人卖力地往上抽插,赤裸的阴囊是他唯一可以用来触碰的性器,不住地拍打着我的会阴。
痒,好痒,即使隔着一层橡胶套,依旧从男女性器的交接处流淌出白色的泡沫,那是淫水被打发形成的泡沫。像山药泥一般堆积在穴口,带来的瘙痒也是那么的相似。
他是真的很没用,我还没去,他就要去了。
但为了感谢他给我带来的那点愉悦与刺激,我选择捂住他的嘴巴,让他像咽了那些呕吐物一般将呻吟咽下。他还有绿色的瞳孔吗?都是眼白。拔出阴茎,套子前端鼓起小小的包,里面的精液都只有一些。
我很想嘲笑他,但还是忍住了,在洗手间中清理了一番,小小地留下痕迹,一个陌生女人的痕迹。
没有告别,听着电话那头中年女人夸赞他哼的好听,让她以为这是年轻人喜欢的asr,我背过身去坏心眼地想到假如的假如,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