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嘁声:“有什么好难受,你死了我也不难受。”
&esp;&esp;“我看你一天不跟我吵架,嘴痒。”
&esp;&esp;阿斯塔拨弄着湿漉漉的红发,时不时看向湖边。
&esp;&esp;按理说,危机解除后,大家都应该很放松才是,但站在湖边的安鹤和骨衔青,从贺栖桐死去后,就一直站在外围,周身的气压极低,也不怎么说话,大家都不太敢去打扰。
&esp;&esp;“她们在冷战?”海狄又抬起脑袋,顺着阿斯塔视线望过去。
&esp;&esp;“不知道啊。搞不明白。”
&esp;&esp;“我也搞不明白,她们到底什么关系?”
&esp;&esp;阿斯塔板下脸:“哪有关系,最好不要有关系。”
&esp;&esp;海狄想到一件事,眼睛眯成一条缝,侧起脸颊,露出一副看八卦的模样。
&esp;&esp;“你过来,我小声跟你说哦,我路上偷听闵禾和凯瑟吐槽,听说她们以前,以为骨衔青和安鹤是敌人,两人在第一要塞打得不可开交。”
&esp;&esp;“然后?”
&esp;&esp;“然后闵禾很生气——‘看起来针锋相对,实际上就是在调情!气死我了’这是闵禾的原话,她真的很生气。”
&esp;&esp;“我怎么没看出来哪里有针锋相对?”阿斯塔蹙眉,“骨衔青那女人言语姿态都暧昧得紧,昨晚安鹤护着骨衔青,可比护着我卖力。”
&esp;&esp;“就是嘛!我倒觉得她俩看起来说在调情,实际上她们想打架。你瞧,两人姿态多防备。”说着说着,海狄忽然惊呼起来。
&esp;&esp;“哎!阿斯塔,你要不要过去看看啊,她俩好像真的要打架!”
&esp;&esp;……
&esp;&esp;“你不准备和我说话了是吗?”
&esp;&esp;骨衔青倾身按住安鹤的肩膀。
&esp;&esp;安鹤背对着她蹲在前面,用袖刀在一块石头上刻字。从火燃起后到现在,安鹤除了在湖边踱步,就是在用刀子用力刮磨石头。
&esp;&esp;也没疗伤,也没洗漱,被水晕湿的衣服闷着久久不干,安鹤一声不吭。
&esp;&esp;骨衔青塔上去的手,被安鹤猛地拍掉,躲开。于是骨衔青的手悬在半空,停顿。
&esp;&esp;“什么意思?你要是想质问我,我给你机会。或者你生我的气,我可以哄你。”
&esp;&esp;骨衔青深吸一口气蹲下来,再次伸手去探安鹤的额头:“但我问你,你是不是吞噬菌丝产生了副作用,身体有没有不舒服,你总该答我,这关乎于大家的安全。”
&esp;&esp;上一次吞噬神血后,安鹤发了高烧,骨衔青有十天没联系上对方。
&esp;&esp;她习惯性捧起安鹤的脸,察觉到掌心的温度确实有些滚烫,所以她放缓了语气,柔声请求:“小羊羔,别不理我,和我说话。”
&esp;&esp;有那么一刻,骨衔青觉得自己好像在和爱人闹矛盾。
&esp;&esp;可惜她们远不到那种关系,也不会是那种关系。
&esp;&esp;骨衔青也不是真的要安鹤说些什么话,只是万一安鹤出了什么问题,被菌丝反噬……她不想功亏一篑。所以她愿意哄哄小羊羔,怎么劝解都无所谓,只要安鹤搭理她就行。
&esp;&esp;但这次,对方好像不吃她这一招。
&esp;&esp;安鹤停止刻字,静静地注视着骨衔青,而后,那把沾了石粉的刀,缓缓调转位置,对着骨衔青的鼻尖:“你离我远点,现在最好不要来烦我。”
&esp;&esp;骨衔青没动:“我就要烦呢?”
&esp;&esp;安鹤闭口不言。
&esp;&esp;骨衔青感受着指尖传来的波动,安鹤的太阳穴蹦蹦跳得厉害,可那双眸子冷冰冰。骨衔青气笑了,没了脾气,她好像第一次吃到了安鹤的闭门羹,小羊羔什么时候也学会了冷战?
&esp;&esp;刀尖映着火光,贴得很近,阿斯塔适时地把她们俩拎开:“别打架。”
&esp;&esp;“算了。”骨衔青站起身,放弃了哄人,“脏兮兮的,我去洗澡。”
&esp;&esp;安鹤这才抬起眼眸。
&esp;&esp;阿斯塔想了想还是好心提醒:“你伤得重不重?皮肤溃烂的话,最好不要碰水,小心伤口感染。”
&esp;&esp;安鹤都没问到骨衔青的伤势,阿斯塔自然也问不到。骨衔青只是哼了一声:“我不怕感染,总比成了泥人好。”
&esp;&esp;五号房的水房是员工生活起居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