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都能够提前抓住短暂的“预备式”,它恐怕还能够看清血肉,看清她们的弱点和致命部位。
&esp;&esp;所以,它拿着骨衔青的匕首,每一次进攻都捅向人体最脆弱的要害。
&esp;&esp;骨衔青之所以没把这种天赋归结为“预知”,是因为她刻意站到了安鹤的后方,处于敌人的视觉死角处。她的所有行为,包括观测的角度,都没有被“亡灵”所察觉。
&esp;&esp;不是预知,是眼睛,它的天赋跟眼睛有关。
&esp;&esp;那就好办了。
&esp;&esp;骨衔青跨出一步,再次踏入了战场。
&esp;&esp;安鹤升起同样的念头,不是她最讨厌的精神力天赋,那就好办了!
&esp;&esp;她后退一步,所有的渡鸦立刻挡在她的身前,漆黑的羽翼腾飞,将她们和“亡灵”隔绝。
&esp;&esp;在偶尔出现的缝隙里,双方的身影出现一秒,又很快被遮盖。
&esp;&esp;两人一进一退,骨衔青很快和安鹤贴到了一起,她们右臂贴着左肩,相互交错站立,安鹤仍旧站在前方。
&esp;&esp;下一秒,安鹤感受到左手腕被骨衔青快速拉拽了一下,再一晃眼,护腕上的袖刀就已经被骨衔青偷走。
&esp;&esp;安鹤一边全神贯注应敌,一边感到后怕,骨衔青什么时候摸索出她袖刀的松解方法的?
&esp;&esp;但此时不是追究这件事的时候。
&esp;&esp;“亡灵”的视线被遮挡,变得急躁无比,安鹤抓紧机会,军刀猛刺而出。
&esp;&esp;渡鸦和她的动作高度同步,只有刀尖抵达的那一秒,渡鸦才会自动退开。于是刀尖犹如一根只露头的针,以一个奇巧的角度刺向对方的眼睛。
&esp;&esp;可惜的是,对方的视觉如此超常,“亡灵”躲开了这一击。
&esp;&esp;就在“亡灵”闪身的那一瞬间,另一柄更细小的袖刀从后突刺,毫不顾忌会伤到渡鸦,出现在羽毛的缝隙间。
&esp;&esp;“刺啦——”
&esp;&esp;这一刀没有刺向眼睛,而是扎进了脖子。
&esp;&esp;袖刀的另一头短柄,被握在一双有力的手中,红色的袖子从斗篷下显现出来。
&esp;&esp;紧接着,得知骨衔青得手的安鹤立刻按住了“亡灵”的肩头,一个转身箍住了“亡灵”的头颅和下巴,双手交错一扭。
&esp;&esp;“咔——”
&esp;&esp;死亡的声音如此轻微。
&esp;&esp;……
&esp;&esp;停尸房最里侧,金属柜门被再次打开,冷冻液的温度激得安鹤一哆嗦,极寒和极烫的体表反应如此相似,都会让皮肤察觉到痛。
&esp;&esp;“她可以被杀死,这么说,她不是什么亡灵。”安鹤的脚边,放着那具一直没有变得暖和的尸体。
&esp;&esp;“很显然不是。”骨衔青盯着停尸柜上的照片,因为没过塑,这张照片已经褪色了,边角卷曲起来,至少有个几十年的历史。
&esp;&esp;照片上的人和被她们杀死的尸体长得不一样,但是眼神却很像。
&esp;&esp;这一排停尸柜显然和其它的不同。它更宽阔,而且,每个编号旁边都有名字,后面用红色笔打了记号。
&esp;&esp;这人的编号是101,名字是“木彻子”。
&esp;&esp;当安鹤拉开停尸柜时,就知晓这里为什么这么宽敞。这个柜子里,还躺着一具尸体。
&esp;&esp;说尸体不太准确,更像是一层蜕掉的皮,只剩下软绵的皮肤,任何该有骨头的地方都已经变得凹陷。
&esp;&esp;骨衔青猜测,冷冻液里加了某种未知的腐化水。
&esp;&esp;为了搞清这是什么状况,骨衔青沉思着绕到旁边,打开了另外一个带有记号的柜子。
&esp;&esp;那一刻,两人都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esp;&esp;旁边的柜子里,有两具尸体——一具真正的尸体,和一具黑色的骨架。数不清的红色管道交替连接在两者之间,一同泡在冷冻液中,看起来像某种神秘的手术。
&esp;&esp;“我想错了,这里不只是停尸间,还是个实验室。”骨衔青若有所思,“难怪这里和17楼挨得那么近,我还以为是闻野忘的某种特殊癖好。”
&esp;&esp;如果是实验室,重视等级就完全不一样了。骨衔青警觉地抬头,墙角和天花板都干干净净,没有发现有监控器。
&esp;&esp;“这黑色的是什么?”安鹤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