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晚归,白天都是薄淞一个人在家,他就没让阿姨过来,老宅的人不少,可爷爷也习惯阿姨做的饭菜。
&esp;&esp;司机来回接送,也麻烦。
&esp;&esp;而桓柏蘅早些便说过,早餐不必,两人起床的时间不定,因此阿姨现在每天只过来一次。
&esp;&esp;年后,薄淞是想着,工作日就不必让阿姨来。
&esp;&esp;桓柏蘅不在荣市,他下班时间是不一定的,不过他没打算现在说想到年后,薄淞又有些失落。
&esp;&esp;时间过得很快,后天就是宴会了,宴会结束,也到除夕,除夕再到正月八号,桓柏蘅就该走了。
&esp;&esp;两个月,薄淞觉得漫长,这几天他一个人,都觉得时间变得难熬许多。
&esp;&esp;饭后,他接着把电影看完。
&esp;&esp;桓柏蘅打了个电话,半个多小时,回来,在他身边坐下,头往屏幕上看了眼,喊薄淞。
&esp;&esp;薄淞看进去一点了,听人喊他,转过头。
&esp;&esp;桓柏蘅报了个公司名字。
&esp;&esp;“去年八月左右上市,主要做芯片设计的,整体规模不算大吧,不过我个人觉得很有潜力。”
&esp;&esp;薄淞从事相关的行业,又在荣市圈子多年,每年哪些公司进来,哪些淘汰出局,是再清楚不过的。
&esp;&esp;宴会邀请名单他不清楚,但桓柏蘅说的公司绝对是有资格,因此桓柏蘅问,薄淞也不觉得惊讶。
&esp;&esp;只是桓柏蘅勾了勾手,薄淞大脑简单短路了下,他往人身边凑,电脑屏往他的方向偏了些。
&esp;&esp;是宴会的邀请名单。
&esp;&esp;桓柏蘅指尖在电脑感应屏上划着,连带着光标挪动,热气呼在耳边。
&esp;&esp;“这几个”他指了指,“给我介绍一下?”
&esp;&esp;“”
&esp;&esp;两人是第一次聊工作上的事,聊到挺晚。
&esp;&esp;桓柏蘅合上笔记本,再一次确认爷爷说的没错,薄淞在工作上,确实能给他提供很多有效帮助。
&esp;&esp;他也不并意外薄淞知道的多,毕竟当时和对方结婚,薄淞就很符合他结婚对象的其中一个标准点。
&esp;&esp;工作狂。
&esp;&esp;加班是常态。
&esp;&esp;薄淞现在太闲了,闲到桓柏蘅一回来就能看见他,他想象了一下,以后回到家,空荡荡冷冰冰的家里
&esp;&esp;工作太狂了也不是好事情。
&esp;&esp;桓柏蘅没多想,看了眼墙上时钟,“走吧,睡觉。”他站起身,自上而下落着的眸光晦暗,“我明天不用早起。”
&esp;&esp;“”
&esp;&esp;-
&esp;&esp;日光洒满大半个主卧,光影随着纱帘轻晃,跃动在薄淞眉眼间时,薄淞从睡梦中醒来。
&esp;&esp;下秒睁开的眼被明亮光线惹的又微微眯起。
&esp;&esp;他还有几分昏沉,刚睡醒的懵,然后清晰地感受到,胸口发沉。
&esp;&esp;有些喘不过气,像被什么压着。
&esp;&esp;薄淞下意识想着把压着他的东西挪开,抬起的手顿住,在垂下的半眯起的眸子看见眼前一幕。
&esp;&esp;桓柏蘅此刻侧身的姿势,把脑袋埋在他怀里。
&esp;&esp;大概是嫌光太亮。
&esp;&esp;薄淞僵硬地不敢再动,腰间发烫,是对方的手环着,他有些难熬,可又怕扰了桓柏蘅睡意,视线扫见对方乌黑的发丝和小片侧颊皮肤。
&esp;&esp;桓柏蘅睡得太熟,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esp;&esp;薄淞缓慢地把手放回原位,一动不动,盯着天花板,鹅绒被下的身体赤裸相贴,大清早,有些灼人的温度。
&esp;&esp;昨夜他们只做了一次,在卫生间里,事后他实在累到手指都懒得动,被简单清理后带回来,他以为桓柏蘅会继续,通常对方很少一次结束。
&esp;&esp;可桓柏蘅只是扯过被子,从身后抱住他。
&esp;&esp;除了结婚的那个晚上,他们都是分被子睡,桓柏蘅的怀抱很温暖,后半夜又零零星星下了点雨,薄淞也不确定,大概是的。
&esp;&esp;总之他沾着枕头,贴着对方,也就睡过去了。
&esp;&esp;薄淞眼睫颤了下,很轻地幅度垂眼,往下看,桓柏蘅埋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