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认同他的说法：“你说得对，当时你……当时他提分手时，我只是很难过，但没有去纠缠他，更没有卑微讨好，求他不要跟我分手。我只是很在意分手的理由，虽然没有得到答案，但现在也已经释怀。”

&esp;&esp;看来过去的自己的确足够强大，能够尊重对方的选择，而不是一意孤行地只考虑自己的感受。司清焰心想，在那段感情中她的成长绝不止一丁半点，因为如果没有成长，而是耍小孩子脾气，她肯定会试图挽留他。

&esp;&esp;毕竟当时那么、那么、那么地依赖他。

&esp;&esp;“分手时我没有耍赖，至少维持了体面对不对？”

&esp;&esp;“你永远不会失去体面，如果会，那就是我造成的。”

&esp;&esp;这话说得好像她要是不够成熟，那就成了他没教好的责任似的。

&esp;&esp;司清焰无奈地摇头，拿开他的手掌来看，一边划着掌纹一边回忆。

&esp;&esp;“你在提分手前，”她忘记刚刚用的还是“他”，“已经给我铺垫了好多话，让我有心理准备，这是我后来想起时意识到的。”

&esp;&esp;“我当时有点感觉出你可能遇到了什么事，但你只是一直在说你不适合我；尽管没有解释具体的理由，可是你陪我哭一整晚，安慰我说不是我的问题……是你在维持我的体面。”

&esp;&esp;司清焰说完后，发现自己的心跳得极快，还下意识地又攥紧了他的手掌。

&esp;&esp;她没想过有一天能跟他回忆分手这件事，扪心自问还算坦然地在述说着，可也难免会勾起当年的难过，从而影响此刻的心情。

&esp;&esp;她缓缓地深呼吸了两下，说出最想说的话：“我想我当时唯一的不体面，就是不停追问你分手的理由，好在现在不会了。”

&esp;&esp;她翻过身去和他面对面躺着，抬头想看他的眼，却被他柔和地遮住了双眸。

&esp;&esp;陷入黑暗中，她怔住了几秒，感受到他的气息不甚平稳，便伸手过去摸他的脸，摩挲着熟悉的轮廓后才接着说：“不管是什么理由，我想要理解你。”

&esp;&esp;话一落地，司清焰便凑近他的心脏，坚定地吻下去。

&esp;&esp;就让她盲目地吻，但不再盲目地被爱。

&esp;&esp;她要去主动爱，因为主动的人，会更幸福。

&esp;&esp;第32章 梦境将她整个人抱起，安放在他的大腿……

&esp;&esp;落下一吻后，司清焰贴着他的心脏再次郑重地、明确地、却又小心翼翼地说：

&esp;&esp;“我爱你，时渊洺。”

&esp;&esp;不再委婉地说是“他”，而是毫不含糊地告白于你。

&esp;&esp;可室内似乎落了雪，所有声响都被覆盖，她只听到自己和他的心跳声，除此以外没有任何回应。

&esp;&esp;她咬紧唇，止住喉头突如其来的哽咽，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说出秘密是要付出代价的。

&esp;&esp;之前以为只要不跟他表白，就不会被分手的念头，其实是多么愚蠢。

&esp;&esp;根本无法控制，她情难自已地就想将内心想法说与他听。

&esp;&esp;说完之后却很想哭。

&esp;&esp;怎么回事呢，年纪越长反而更爱哭了呢。

&esp;&esp;为什么会想哭？又不是没告白过。

&esp;&esp;可是不一样的，第一次告白的时候，她只是紧张，但不害怕，因为那时她早就知道时渊洺也喜欢她。

&esp;&esp;他不会让她的期待落空，只是他擅长等待和隐忍，而她更想要赶紧确定下来。

&esp;&esp;那现在想哭，是因为不确定性吗？

&esp;&esp;她不是早就在内心深处了解到这一点了吗？无论告没告白，目前与他处在这样的关系中，就是会有不确定性。

&esp;&esp;何况就算告白了，确定了某种世俗关系，就一定会有确定性吗？

&esp;&esp;连每一片雪花的形状都不尽相同，这世上哪有什么确定可言呢？

&esp;&esp;那又为什么想哭呢？

&esp;&esp;因为他的反应吗？

&esp;&esp;就因为他沉默不语？

&esp;&esp;就因为他没有紧紧拥抱她？

&esp;&esp;寒冷在侵袭她的身躯，让她不自觉地蜷缩。

&esp;&esp;她勒令自己赶紧想一些温暖的事，想起来他还爱着她。

&esp;&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