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司清焰本想询问去哪里,但话未出口,齐天便急忙插了话:“哦,老板,您又要去一趟?没什么用的,他们就是存心……”没说完就被司二叔重重拍了下脑袋。
&esp;&esp;看来,目的地是张家了。
&esp;&esp;司二叔是骑摩托载着司清焰去的。
&esp;&esp;好久没坐“敞篷车”了,司清焰一开始觉得新奇,可下一秒刺耳的风便狠厉地拍打她的双耳,让人难受。
&esp;&esp;幸好路途不远,十来分钟就到达,停在一座气派的大宅前。
&esp;&esp;车一停,锁也不用上,司二叔便径自踏上台阶,推开了门。
&esp;&esp;大户人家的大门,白天竟然不上锁吗?
&esp;&esp;司清焰默想着,或许是因为他们刚从外面回来,门没来得及关严吧。
&esp;&esp;穿过前院,来到客厅。客厅里坐着两个女人,一位眼眶肿胀,似是哭过;另一位则打扮得颇为时髦,举止轻盈。
&esp;&esp;不过她们不是司清焰在店里见过的人,而且她们看到司二叔后,竟都恭恭敬敬地起身,一个上前招呼,一个转身去喊来张叔。
&esp;&esp;客厅宽广,家具摆设都很常见,唯独角落里突兀地放着一张麻将桌。
&esp;&esp;那个打扮时髦的女人注意到司清焰在看麻将桌,便悄声走近,语气低柔:“这是我婆婆的麻将桌,自从人死后,老张整天盯着它。”看来女人是这家人的媳妇。
&esp;&esp;“上面连一丝灰尘都没有。”司清焰忍不住将自己的观察说出来。毕竟,死者已经离开有段时间了。
&esp;&esp;“嗯,我们不打麻将,也不会去碰这桌子。只有老张偶尔会清理它,但也不敢打扫得太干净。”
&esp;&esp;司清焰皱着眉不解地问:“为什么?”
&esp;&esp;那女人轻叹了一声:“怕那味儿散了。”
&esp;&esp;就在此时,张叔终于过来了。
&esp;&esp;他看到司二叔,便急忙上前,双手紧握,拍打着手背,一下子变得恭敬,和方才在店里完全两样。他还递过一支烟,司二叔接过了。
&esp;&esp;其实在司清焰小时候,司二叔曾来过她家里坐过,当时他想抽烟,却被她拦住了:“二叔,我不喜欢烟味。”
&esp;&esp;所以他才会见到她后,就把烟收起来。
&esp;&esp;司清焰还挺意外二叔竟还记得这小事,而现在他虽然接过了烟,却并不打算点燃。
&esp;&esp;这样的长辈,温和却有力量,懂得尊重人,已经不多见了。
&esp;&esp;司清焰回想起这三年来在外地闯荡,见过太多自以为是的“老一辈”,仗着年长在公共场合为所欲为。餐馆里明明写着“禁止吸烟”,却还是有人视若无睹,一根接一根地抽着,让人觉得晦气。
&esp;&esp;可司二叔虽然做着看似晦
&esp;&esp;气的生意,却一点也不让人感到晦气。
&esp;&esp;司清焰微微一笑,耳边传来他们的对话。
&esp;&esp;“老张,你知道我找你什么事。”司二叔无奈又不失威严地说着。
&esp;&esp;“哎,我,我知道的,二爷。”老张搓着双手,有点局促,“我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我之前没怎么陪我阿娘,连她喜欢什么都不知道,但我知道那些供品她一定不喜欢的。二爷,你别怪我多事,可我,我……”原本气焰嚣张的老男人,此刻突然语无伦次,眼角湿润。
&esp;&esp;司二叔只是默默听着他泪流满面的倾诉。
&esp;&esp;好在这男人的哭声在片刻后便停住了,他眼神空洞地望着脚下,开始一声不吭。
&esp;&esp;其实刚刚在摩托车上,司清焰早已问起过司二叔关于这家人的情况。
&esp;&esp;几年前,这家里的阿婆在田里摔了一跤。听到消息后,两个儿子毫不犹豫地放下手中的工作,匆匆从外地赶回。当得知母亲受伤后行动不便,两个儿子便急切地商量着辞去工作,打算守在母亲身边。
&esp;&esp;可阿婆坚决不同意。
&esp;&esp;据说那时的争执闹得不小,街坊邻居们都听到了,但即便是争吵,大家的脸上依然挂着温和的笑容。
&esp;&esp;过了一阵子,兄弟俩才开始协商。最终,弟弟留下来陪母亲,而哥哥则带着些许不甘继续在外面闯荡。
&esp;&esp;事实上,两个兄弟都在外面打拼得不错,放弃眼前的机会对谁来说都很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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