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难站稳,那是绝对打不过他们的,何况,一旦接舷之前,妖贼们都会用油把船板弄湿,就是为了让我们的人站不稳,直接滑倒,身上又有甲胄,倒了就站不起来,任人宰割哪。”
晋夫的情绪开始变得有点烦躁,来回踱着步,一边走,一边搓着手,不停地说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这些该死的巨舰,就没有办法打沉了吗?”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双眼一亮,停下了脚步,看着已经冲到了巨舰的近前,分开队列,一半以上的船只从外侧迂回包抄,另一半则是从巨舰的间隔处,约十丈左右的距离,强行穿入,而几十条小船,也紧跟在这些插入空间的黄龙战船之后,全速向着前方冲刺。
“彭”“咔啦啦”,几条巨舰之间的铁索,盖着船板,可以来回奔行的那种,在黄龙战船的强势冲撞之下,纷纷断裂,而也有几根铁索,虽然船板碎裂,但是铁索尚存,反倒是把黄龙战船给卡住了,船上顶层的桅杆,在借着江流的冲击之下,与铁索猛然相撞,干脆直接就给生生地勒断,倒了下来,几丈高的桅杆,这样直接地狠砸在了黄龙战船的甲板之上,顿时又是一片巨大的冲击之响,肉眼可见的,留在甲板上的战士,顿时不少人扑地不起,更是有些人给生生地甩出了船外,落入江水之中。
晋夫喃喃地说道:“难道,难道我们的黄龙战船是要强行这样撞破铁索互联,切断巨舰之间的联系,然后再各个击破,一条条地上去肉搏吗?”
贾军咬了咬牙:“可惜了,没有料算到这冲力如此之大,而这铁索如此坚固,居然直接把我们的桅杆也给撞断了,现在我们的兄弟们得用利斧大刀去砍这些铁索啦,不然给绊住了,无法行动,可就糟糕了。”
朱小凡叹道:“不好,敌军先往我们船上跳啦。”
登舰欲战敌影无
天师号上英明之飞身而起,如同一只大鸟直直地就跳到了襄阳号上,这条战船,在刚才的乘浪冲击下连续撞断了两条铁索,可是在第三道铁索那里,却是给生生地勒断了桅杆,这根断桅斜着落下,倚住在了天师号的第三层甲板之上,三层那里的天师道弟子们,纷纷顺着这根断桅滑下,就象坐滑梯一样,“次溜”一声,就滑到了那襄阳号的甲板之上。
而英明之更是如同一只大鸟,凌空扑下,也是无巧不成书,估计是他作梦也没有想到,这居然会是刘道规的坐舰!
英明之落到船上的一瞬间,只感觉到身下的地板,猛地一陷,再向上一弹,这让他超过二层距离的这一记信仰之跃,没有象以往的战斗那样,干脆整个人砸穿甲板,落入船舱,他的心中暗叹道:好木头,这条船一定要好好夺下来。
可是他脑袋这里这么想,身子却是很快地直了起来,这回他拿了一条渔叉在手,一边提起了渔叉,一边解下缠在腰间的鱼网,大吼道:“晋狗,谁敢来战我!?”
这甲板之上,看起来静悄悄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的这下桅杆断裂,让船上人的,全都震得落江了,插在黄龙战船甲板四处的火把在有力地燃烧着,把周围几十步内的一切,照得灯火通明,但是,只看到不断地有天师道的弟子们顺着断桅爬过来,或者是从高层的巨舰甲板上跳下,很快,这层甲板之上,就已经站了近百名天师道的剑士,几乎要把这前甲板都站满了。
英明之的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之色,身经百战的他,已经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他警惕地向后站,几个贴身的护卫们心领神会,上来拿着盾牌挡在他的身前,而身后的诸多弟子们,也都纷纷地散开,不聚集到一处,各自拿着可以找到的防护卫,甚至是甲板上船舷边上放着的大盾,来给自己提供掩护。
英明之身边的一个亲卫,是个名叫英六子的,皮肤黝黑卷发厚唇,正是个昆仑人,也就是南洋岛民,这些人很多都跟岭南广州地区有所交流,与当地的俚人侗人部落通婚入赘的也不在少数,在天师道占了广州之后,招兵买马,现在的弟子之中,倒是有近一半是这种新招的本地人,昆仑种也不在少数,他们天生精于潜水,攀柱爬树更是敏捷如猿猴,靠了这些特质,水鬼队和水军接舷战队中,倒是有一半多是这种新招的岭南人,这个英六子,因为是昆仑人中身手佼佼者,这才当了英明之的贴身亲卫。
英六子举着一面盾牌,眨了眨眼睛,说道:“香主(英明之现在的正式教中身份是香主),这有些不太对劲啊,晋狗是死光了,还是躲起来了?”
英明之勾了勾嘴角:“我看,他们是因为桅杆断了,无法继续冲击,所以都躲到了下层的船舱里,想要偷袭我们,哼,这点小伎俩…………”
他的话音未落,突然间,只听到几个站在船舷边的弟子惊呼了起来:“不好,敌军在偷打我们的巨舰!”
英明之的脸色一变,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只见船舷那里,伸出了很多三四丈长的粗杆,前装槊头,对着对面的巨舰的舱孔,就是一阵乱桶,看起来,足有二三十根之多,把整个巨舰在这一段的十余个舱孔,都捅得不敢打开了。
英明之骂道:“晋狗真他娘的鸡贼啊,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