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不错啊,认得出这是你们之前那些战马啊,不过,告诉你们一个不幸的消息,你们这些战马上的骑兵,都跟这个叫什么,噢,叫多尔根夫的幢主一样,全部战死啦。”
慕容平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别得意,你们前方的二十辆铁轮战车上的人,也全死了,就剩这一个!”
他说着,骑槊一指地上的徐逵之,狞笑道:“我现在就杀了这最后一个,为阿多阿干报仇!”
朱龄石淡然道:“杀,随便你杀,反正是我派出去诱敌的小小棋子罢了,此人不过是后军中的一个文书,我可不会浪费我的勇士去送死,慕容平,你也不看看现在的情势,你们退路已断,两翼被我军合围,我要是你,现在不会在这里跟敌人斗嘴,逃命还来不及呢!”
慕容平的脸色一变,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他扭头看去,只见一个全身上下插了好几枝箭的骑手,一路血流不止,人马身上,都是一片腥红,奔了过来,声音中带着哭腔:“平哥,平哥,不好了。”
慕容平的眉头一皱,连忙低声道:“小声点,不要泄露军机!”
那个骑士一看到对面的数十骑晋军,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跑到慕容平的身边,低声道:“卑职是左翼骑幢主哈拉木座下的百夫长莽格泰,晋军的两翼战车加起来五十余辆,突然转向,从两翼包抄我军的后续骑兵,现在正在激战之中,哈拉木幢主命我来报,请平哥速退!”
慕容平咬着牙,沉声道:“这怎么可能,那些敌军战车不是在跟我们两翼骑兵作战吗,怎么会合击我们中央骑兵?”
莽格泰叹道:“我军两翼骑兵对射不过敌军战车,已经撤离战场,而敌军两翼战车没有追击,而是合击我军中路,所以哈拉木幢主下令,后续骑兵转过来向敌战车对冲,攻击他们的车轮。可想不到,这些战车也是铁轮,还…………”
他说到这里,犹豫了一下,说道:“这些战车在冲击的时候,还把车与车之间用铁锁相连,我军骑兵完全无法从战车间冲过,给他们这样越逼越窄,现在已经很难抵挡了。”
慕容平的额头开始冒汗,喃喃道:“什么,竟然是铁索相连的战车冲击?该死,敌军还真的是早有埋伏啊!”
对面朱龄石的冷笑声传来:“怎么,是没见过我军的连环战车吗?慕容平,我现在就让你开开眼!”
他说着,一挥手,就在他身后的烟尘之中,车轮滚滚,轰隆隆的声音在众人的耳边回荡着,列成一排的四十多辆战车,在每车四匹的披甲战马的拉动下,缓缓而出,每辆车上都是斑斑血迹,车厢之上临时插起了为数不等的木桩,或一两根,或根,每个木桩之上,都削成了尖刺,插着一个辫发的首级,可不正是之前两次突击后失踪的两波俱装骑士的脑袋吗?
这些战车,缓缓地驰过了在前面的朱龄石等人,越过他们的同时,车上的战士们纷纷向着左右相邻的战车抛出了粗如儿臂的铁链,在战士们的齐声呐喊与欢呼声中,这些战车都给铁索相连,车上的战士们,挺槊举戟,直向前方,人人都高呼“灭胡”不已,声势冲天。
慕容平的举槊的手,在微微地发抖,地上的徐逵之都能清楚地看到槊尖轻轻的晃动,他大笑道:“狗贼,杀了我啊,杀了我啊,我的兄弟们,会为我报仇雪恨的,哈哈哈哈!”
慕容平一咬牙,对着朱龄石大叫道:“姓朱的,你给我等着,下次我一定灭了你!”
他说着,一转身,也不管地上的徐逵之,头也不回地就向后奔逃,而他身边的众多骑兵们,也纷纷拨马回转,几乎就是一眨眼的事,刚才还人满为患的百余骑,就跑得一个不剩,只剩下地上的徐逵之和那辆孤零零的战车,还留在原地。
朱龄石脸上的笑容顿时散去,关切之情溢于言表,他大叫道:“撤链,保持队形,缓缓逼上。”
他一边说,一边操纵着战马,从前方两辆战车相连的铁索之上跃过,直奔徐逵之,一边跑,一边紧张地注视着前面的情况,直到确认前方五十步内已无敌军一骑,才奔到了徐逵之的身边,跳下马,看着徐逵之胸前的伤口,说道:“逵之,怎么样,还能撑得住吗?”
随机应变主帅谋
徐逵之的嘴角不停地流着血,每一下的呼吸,都是痛彻肝肠,他咬着牙,说道:“别,别管我,快,快去追击,追击敌骑,别,别让慕容平跑,跑了!”
朱龄石叹了口气,摇头道:“慕容平还是有很强的实力,千余俱装甲骑,不是我们这百余辆战车就能全部消灭的,后面的援军在跟上,我们还要重新列阵,然后铁索相连,直冲敌阵,而这次,打退了慕容平的反击部队,已经是胜利了!”
徐逵之瞪大了眼睛:“这,这怎么可以,我们,我们开始约好了,约好了要,要全歼慕容平所部的…………”
他一时激动,连胸口的伤处都不断地冒出血来,顿时就是一阵咳嗽,说不出话来了。
朱龄石叹了口气,身后的一辆刚刚经过的战车上,跳下了两个身披白大褂的医士,迅速地上前,开始往徐逵之的伤处撒起行军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