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陶渊明淡然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只冲你收留桓谦等荆州余党这条,就足以攻打你了,又冲你以前指使藩属国仇池出兵援救谯蜀,也足够打你了。如果你真的想要保大秦平安,为自己争取时间,就不应该考虑交出我,尤其是交出司马国璠的事!”
姚兴冷笑道:“司马国璠真正的本事和影响力你比我更清楚,前面给他说这么多好话,无非就是想掩饰他是一个草包废物罢了,这些司马氏的宗室王爷,个个都是猪,就凭他们,还想挑战刘裕?你居然要我收留这种人,他是能领兵破敌,还是能一呼百应?”
陶渊明平静地说道:“自晋国南渡以来,内战不断,逃往北方的士族也不断,但除了以前桓玄篡晋时,有宗室司马休之跟着刘敬宣逃到南燕一段时间以外,还没有一个司马氏的宗室亲王叛逃北方过。无论世家间如何内斗甚至是内战,都要给司马氏诸王一点起码的面子,不至于赶尽杀绝,所以,司马氏的宗室,还没有群起叛国,反对某人过。而司马国璠,会成为第一个!”
姚兴哈哈一笑:“之前司马休之也叛逃过,你怎么不说了?”
陶渊明微微一笑:“司马休之是因为其兄司马尚之被桓玄所杀,走投无路才逃去的南燕,后面桓玄果然篡晋自立了,今天,刘裕又是以大权臣的身份,逼得司马国璠这个宗室大将走投无路,这不就是预示着他要走桓玄的老路吗?之前晋人皆以为刘裕是大忠臣,大英雄,但这样一来,他却成了桓玄一路货色的篡权者,以后在晋国内部要反对他的人,可就层出不穷了。”
姚兴摇了摇头:“司马国璠是犯了军纪,屠杀平民给拿下,名正言顺,犯了军法还叛逃,这种叛国小人的话,又有谁会相信呢?只怕连司马德宗兄弟,也会先把他开除宗人的籍贯吧。”
陶渊明淡然道:“司马国璠只是一个开始罢了,就算他给除籍,其他司马氏宗室,尤其是有野心,想借机夺权上位的那些个人,必然人人自危,这个家族我很清楚,别管本事有没有,那颗想要争权夺利的心,是永远不会变的,刘裕就是因为清楚这点,才不给司马氏真正的权力,无论是皇帝还是宗室,都只有虚爵而已,司马国璠之后,一定会有越来越多的司马氏宗室,为求自保而起事,如果刘裕放纵不管,会助长他们的谋逆之心,如果刘裕手段坚决,那就可以说刘裕屠戮宗室,想要篡权自立,无论哪种结果,都会对刘裕和晋国内部造成巨大的麻烦。”
姚兴笑道:“司马氏宗室诸王,就没几个能当官为将的,本身也就是靠了个王爷头衔混吃等死罢了,又何必为争那些官职而赌上全族性命呢?司马国璠之后,恐怕更是没有司马氏宗室诸王想出来做事了。我跟你的看法完全相反!”
陶渊明笑道:“可是别忘了,刘裕上任后,立了新规矩,什么无功不得爵,非爵不为官,而且这爵位可不是世袭不变,到了死后,民爵直接收回,士爵也要降一等处理,换言之,以后司马氏宗室,可没办法再袭那些开国的爵位了,若不能打仗立功或者是为官出政绩,两三代人以内,给除爵为民,是免不了的事!陛下,你说在这种制度下,司马氏的宗室们,还能坐得住吗?”
姚兴的眉头一皱:“刘裕还真的敢这么干?那他得罪的可不止是司马氏宗室诸王,更是世家大族了。”
陶渊明微微一笑:“所以,其实世家大族才是最恨刘裕,最反对他的那批人,只不过他们没有合适的理由和借口反抗,如果让司马氏诸王在前面先公开反对,他们再在后面暗中推波助澜,那刘裕在晋国是不是还能坐得稳位置,就要打个大大的问号啦。”
为人取栗何所求
姚兴的眉头渐渐地舒缓了开来:“难道,黑手党还没有给消灭?还是陶先生你有意重组黑手党这个组织呢?这次我的探子还回报,在临朐之战时,指挥南燕大军的是一个叫黑袍的人,也是南燕的国师,此人身份神秘,背后似乎有个叫天道盟的秘密组织,长年以来操纵和控制了黑手党,你对这个天道盟,又知道多少呢?”
陶渊明淡然道:“我也是这次才知道有这么一个组织的存在,本来我也一直奇怪为什么黑手党会完蛋得这么快,几乎给桓玄一锅端了,要知道,我可没有把其他几个镇守出卖给桓玄,现在想来,恐怕是这天道盟为了扶持桓玄,而主动抛出了黑手党呢。”
姚兴轻轻地“哦”了一声:“这个天道盟还能控制强大的南燕,调鲜卑铁骑为自己所用,你既然这么讨厌刘裕,为何不去跟这天道盟合作,而要来找我呢?这岂不是舍近求远?”
陶渊明微微一笑:“因为天道盟的黑袍已经惨败,整个南燕也几乎只剩广固孤城一座,我这个时候去广固城,不是自投罗网吗,万一城破,我连逃都逃不掉。黑袍不管如何都只有跟刘裕死战到底这条路了,我最好的选择,就是来陛下这里,请你能助黑袍一臂之力,救下南燕的同时,打退刘裕,这样大家联手,才会有光明的未来。”
姚兴摇了摇头:“我跟刘裕并没有你死我活的深仇大恨,只要我不接纳刘裕的敌人,不出手帮助他要消灭的敌国,那起码这几年